p> 可杀气入骨丶血意缠魂,稍有不慎,便易性情失度,堕入疯魔。
如今这小子又是从战阵里滚回来的,刀头舔血,戾气侵骨。
外头看不出来,说不得哪一处筋络已悄悄走了偏。
姜义想了想,亦是抬手挥了挥,道:
「正好我也想瞧瞧,当年托你娘捎去那以武催气的法子,你小子到底练了几分。」
姜亮向来听爹与大哥的话,闻言自是点头应了,笑得规规矩矩。
父子三人起身,穿过那片新拓出来的果林药地,踩着松软的土路,慢悠悠往山脚新宅走去。
沿路药香氤氲,灵气浮动,连风都带着股子润泽味儿,吹得耳根都清明了几分。
姜亮才一跨进院子,脚步微顿,鼻尖轻轻一动,神色便忍不住亮了几分。
「爹,这地方如今可不得了啊。」
他笑着晃了晃脑袋:「要是再浓些,只怕都能结雾成形了。锋儿日后在这屋里修行,保不准将来要骑到咱头上。」
说着,一面踱步往前走,一面目光一扫,从墙角头顺手抽了根旧木棍出来。
也不见扎马站桩,脚下略一沉,便在院心处打将起来。
那套棍法一甩开来,登时风声作响,劈得院里草叶乱飞,连瓦檐都轻轻颤了两下。
一招一式,说不上多花哨,却棍棍见骨。
劈扫扫荡丶缠封转折,都透着股凌厉狠劲儿,不走半分虚招空式。
这路数,分明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,不是演给外人看的。
偏姜亮出手虽狠,却打得极静。
脚步稳如磐石,气息沉如古井,眉眼清明得很,看不出半点杀意上涌的徵兆。
倒像是早把那股子血光煞气炼进了骨髓里,吞进气血里,不动声色,却刀口舔过血。
如此一来,那原本狠厉的招式,反倒多了几分洗炼与从容,有种「千锤百炼丶归于平淡」的意味。
姜明初时还抱着双臂看得欢喜,眼里颇有几分兄长的安慰与自得,觉得这小子总算上道了。
可多看了十来招,眉头却微不可察地蹙了起来。
不是小弟练得不妥。
恰恰相反,练得实在太稳,状态好得有点过了,看不出半点戾气侵染。
他眼神一敛,不再细看,身形微晃,顺手拈了根木棍出来,也不声张,径直踏进场中。
姜亮见了,眼前一亮,当即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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