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走得下这等平和气脉。」
「若真要踏进战阵杀伐之道,光凭这套棍法,只怕还不够贴你的骨气。」
说着,他手指一勾,从墙边拈了根素木棍,脚步轻轻一错,整个人便飘进了院中。
无喝声,无姿势炫耀,一套新棍法自然而起。
起手仍是旧式,架势中正,收放自如,可越往后走,那股子气就变了。
气息沉得下,却再不温和。
招式之中,骨节微拧,劲道若藏若现,转折之间有股不加掩饰的锋意。
像是在林间伏杀,也像在马背夺命。
未曾刻意演绎什麽「煞气凛然」。
可那一棍一式打出去,连屋檐下埋着脑袋啃鸡骨头的寻山猎犬都悄悄收了声。
姜义瞧着大儿那套棍法,心下便有了数。
怪不得这回一去就是大半天,原来是在山后打磨这一身杀气。
姜亮在旁看得目不转睛,眼里几回光动。
时不时也学着动两下手脚,想摹出那股气来。
可棍在他手里,总还差了点意思。
筋骨到了,气还浮着,没炼进骨髓里去。
姜明收了势,长棍一旋,点地无声,像是从杀场上抽身,重新落入庭前。
他转过身来,语气不急不缓,似随口讲着旧书上的话:
「棍是百兵之祖,筋骨中正,藏刃不露。」
「练得精了,枪丶戟丶槊丶叉,皆可顺势化通。日后上了战场,手里捞着什麽打什麽,才是硬本事。」
姜亮擦着汗,连连点头,口里应是。
眼神却还黏在方才那套棍法上,像是还没从杀招里缓过劲来。
姜明看他神情,只将手中木棍往墙边一靠,语风一转:
「你若真想学这一路,可以。」
「不过得先守规矩,从明儿起,天不亮就得跟我读书。书读通了,夜里才教你棍。」
姜亮听得一愣,眼角跳了跳,脸上写着「这二者有何干系」几个字。
却没敢真问出口,只在眼里打了个转。
姜明瞧出他的不解,也不多做解释,只淡淡道:
「你照着做便是。杀伐这一道,不光看你杀得多狠,还得要你心里扛得住。」
「心若不稳,识若不明,杀得多了,反叫它反噬了去。」
说罢,抬手拍了拍弟弟的肩,语气轻得像句闲话,可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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