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片僻岭里头,被那三畜攒在一块儿。」
他顿了顿,嘴角含着点讥趣:
「模样还算齐整,有磨牙的,有扑树的,还有互相咬着试手的,瞧着倒像在操练兵马。」
姜义轻嗯一声,眼神微沉,没急着接话。
刘庄主却不着急,拍了拍犬背,接着道:
「我自是不惯这般阵仗,便想着上去敲敲山门,给它们瞧点颜色。」
他语气淡淡,语尾却带着些恼意:
「怎奈那三头畜生虽不是对手,却机灵得紧。才动上手,便各自一溜烟散了,分头藏去。」
说到这儿,似有些意兴阑珊,袖子一拂:
「瞧着也占不得便宜,心里挂着庄子里没个照应,便先折了回来。」
姜义垂眸沉思,片刻后随口问了句:「依庄主看,可会有事?」
这一问,却不轻。
两界村这一亩三分地,果林药草,山中机缘,他是真舍不下。
可若真有灾厄临头,咬着牙,也得另谋退路。
一家子的性命,赌不得。
刘庄主闻言,眼皮一抬,只哼了声:
「有我镇着,十年八载,当还撑得住。可这事儿,终归是个结,久拖不解,怕是化毒。」
「是啊。」
姜义接了话,语气淡淡,却藏着几分重意:
「今儿个它们窝在东南岭头,明儿换个心思,三头老怪缠住庄主,那些小的往村里一窜,掳人放火,也未可知。」
刘庄主听罢,斜眼看他一眼。
眼底闪过一丝精光,转瞬即逝,只微不可察地颔了颔首。
确实是个隐患,得早做打算。
他不再应声,眉头缓缓皱起,像是在心头推演着章法。
姜义也不催,只慢条斯理地续了下去:
「真要说起,那上策,自是剿妖除邪,斩草去根,省心痛快。」
语声一顿,抬手抹了下额前细汗,语气却轻了几分:
「只可惜眼下这点力气,终归还不顶事。」
说着,轻叹一声,像是将什麽念头拂去,顺手拈来个折中法子:
「那就退一步。中策嘛……教人自保,总比乾等着好。」
这话说得轻松,落在心里却沉。
姜家那大儿,如今就在村里教拳传桩,他这个当爹的,看得比谁都真切。
说是教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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