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太医说情志失常会胡思乱想,她想得可真够没边的。
可是怎么办呢,这是自己造的孽,只能自己受着。
“你来。”他无奈地冲晚余招手,示意她在自己对面坐下,“你来给朕研墨,朕就写圣旨给你。”
这要求不过分。
晚余便应了一声,在他对面坐下,拿起墨锭,往砚台里倒了些水,慢慢研磨。
祁让扬声叫小福子,让他去南书房取一卷空白圣旨过来。
等待的时间,两人也不说话,一个看折子,一个专心研墨。
祁让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,眼睛在折子上,心却不知道跑去了哪里,耳边只听到墨锭与砚台摩擦时发出的沙沙声,还有对面那人轻浅的呼吸声。
他想,如果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冬日就好了。
外面滴水成冰,屋内暖意融融,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不愉快,像寻常夫妻一样恩爱又默契,他写字,她研墨,就这般安静地度过一个下午,该是怎样的岁月静好。
可惜世间事总是十有八九不能如意,纵然他身为皇帝,也有他的意难平。
他偷瞄她,见她始终不抬头,就不再移开视线,一直盯着她看。
她到底有什么好呢?
后宫最不缺的就是有才华有美貌的女子,她也未见得是最好最出色的。
况且还那么犟,犟的让人牙根痒痒。
可他偏偏就喜欢她。
找谁说理去?
天下事,桩桩件件都能说出道理,唯独一个情字,没有道理可。
遇上了,陷入了,算你倒霉。
大罗神仙都救不了。
正想着,晚余突然停下手里的活,抬头向他看过来。
祁让的目光来不及收回,猝不及防地和她撞在一起。
祁让尴尬地清了清嗓子。
晚余却没什么反应,看着他说道:“臣妾还有一个请求。”
“什么?”祁让问。
晚余说:“臣妾不喜欢现在的封号,请皇上给臣妾另赐一个。”
祁让皱眉:“为什么?这个“贞”字不好吗?”
“不好。”晚余说,“臣妾觉得这个字像是在讽刺臣妾。”
祁让愣住,半晌才道:“贞是坚贞不屈,玉洁松贞,朕觉得这个字最符合你的性情,并没有讽刺你的意思。”
晚余也愣住。
她一直以为祁让给她取这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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