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起头,门外
杨霦和祁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,也没有脚步声。
机不可失,萧山雪把脑袋猛地扎进去,深深吸了口气。
因为各种原因,他小时候的记忆已经全部消失了,但是安抚巾不需要记忆就能让紧绷的神经松弛
下来。他把脸埋在毯子里,抓着那只小肥啾玩偶,感觉自己沉进了温暖的湖水,似乎有只柔软的手正
拍着自己的后背,哄他安心睡觉。
他感觉这条绒毯本应该是很大很大的,捧在手里时却又轻又小。萧山雪突然想起来,在渝州他会
做噩梦,祁连也经常用小毯子裹住他,再入睡后梦里就安静得多。
妈妈的小毯子和爱人的小毯子都曾经把他裹起来,短暂地隔开世上的风雪和硝烟。
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那么柔软,他不敢再拉开任何一个抽屉。他怕里边有更多的爱,他明知道这
些爱意再也落不回他身上,可又真实地刻在这里。
可是他已经没有妈妈了。
他被关在地下那么多年,唯一能作为精神体蓝图的小肥啾是妈妈送给他的,他对小毯子安抚的依
赖是妈妈建立起来的,祁连说他是天才,说不定也是妈妈或者爸爸的天赋遗传。那么多事情全变成了
影子,他全忘了。
是他让自己变成了没有人要的小孩。
他拼命地劝自己,忘了或许也好,忘了现在才不至于难过得哭出来。他不思念记忆里没有的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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