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笔直的脊背和肩膀,以及他与杨盛伦极其相似
的步态,骤然涌起一种深刻的自惭形秽。
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垃圾堆里打滚的野狗误入了宠物公园,即使被洗干净了,酸臭味还是能从每一
次尾巴的摆动里透出来。就算伙伴在泥水里打过滚变得比自己还狼狈,它们的家人还是会厌恶他这个
掉价的家伙。
即便不厌恶也是装的。
祁连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一个词。
阶级。
很多人都活在跨越这个玩意的美梦里,他们说道路有千万条:通过婚姻和性关系,比如游星奕;
通过自己的天赋或打拼,比如阎王和太子;又或者通过权生权钱生钱,比如刘长州和刘毅。然而祁连
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,他们争夺的只是阶级的符号,而不是它本身。
权和钱只要有心多多少少都能拿到,品德只要肯做多多少少也都装得出来,但是对杨家人而言,
骨子里的优渥让他们在无法逾越的困难面前云淡风轻,严苛的教养让他们即便有无比恶劣的性格也能
获得尊敬。
祁连从来信奉的与人为善和众生平等,在他们眼里或许还不如抽象的家训和空壳子礼仪来得真
切。毕竟独立谋生才要讲究人缘,只有不需要考虑生存的人才会做抽象和没用的事情。
他们轻贱野狗的感情,是因为他们完全有资本去说,野狗配不上他们的小宝贝。
即便野狗已经在芸芸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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