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,球球就是天下第一!
祁连这么想着,不禁又有点烦躁。
他知道自己人性中的灰色,虽然嘴上说着是自己没做什么,但在限度内该用的人情和手段一个没
落。他从一开始被骂得浑身冒汗,到后边麻木地登门送礼道歉赔偿,那些人在他眼里渐渐从活生生的
人变成了符号和任务对象。
他恨极了这样的自己,要是球球知道了这些,会不会讨厌他?
祁连偷偷瞄了他一眼,只看到他的半张侧脸。
“对了,朱鑫,”萧山雪盯着窗外倒退的街景,突然问,“他会死吗?”
祁连以为自己偷看被发现了,但萧山雪一没回头二没用精神触丝去摸,好像只是个巧合。
“不会的,判了死缓。”
“死缓是什么?”
“就是……给他一个减刑的机会,让他好好改造重新做人,”祁连慢慢地打着方向盘,他故意没
有开自动驾驶,“后边有机会改成无期,表现好的话,关个几十年就放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