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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郭缃教导出来的四十个吏史,顾斐只留下了四个。
将剩下的编制进了刚成立刑部下属的典狱司当捕头捕快,好处在于培养人人都有自我约束的德行。
糜诸大概是整个大庆最清闲的,却不知他越看心里越急啊。
商人心思精明,一看便意识到这个大庆的不简单。
要是放在天下太平的时候,有顾斐大庆这般出头,那肯定是被当今氏族集体瓜分的命运。
但大乱大争之世政令不通,中央集权犹如镜花水月,谁能想到在这个偏远边境的云洲会有这么一个世外之地。
旁边的越县县令只顾纸醉金迷,哪里知晓卧榻之侧有了头猛虎。
天时在顾斐,在大庆,糜诸想要学昔日吕相奇货可居的心思蠢蠢欲动,他急着见顾斐,倒不急着联系主家了。
终于在被顾斐特意冷置了许久的糜诸被请进了衙房的会议室。
他此刻的心情谆谆不安,见到顾斐的第一面很是拘谨。
“是我代客不周,实在是手上庶务繁多,一时腾不出空闲来,还望思远海涵一二。”
呵呵,顾斐把活丢给底下人,闲的一点不心虚。
糜诸,字思远,商人讲究和气,尤其是还怀有目的,他的姿态放的很低。
说实在的,这些天顾斐也好吃好喝招待他。
他糜家虽有钱,可头戴商籍就是处于士农工商最低等的阶级。
商人就是士族的钱袋子,吸血包,指不定还是个用完就杀的肥羊。
自然礼遇是不可能的,相反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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