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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想做沉攸其。那一刻她起了保护沉泠的念头,只是极其微茫。因为他们是过路人。这也不是她的义务。
——我就想,我要自己挣扎着出去,我要让所有人正视、而不是掩盖我的痛苦。哪怕法院把我判定为一个精神病患者。我也不能在这里低头,这是我逃离旧生活的机会。
是啊,为什么委屈和痛苦总要被掩藏,不能曝晒在日光之下。这分明是生命正常的质地。一定要举起剑的话,就该对准这些系统里泯人的规制。
“我偏心也没什么,陆梓杨。在陆家,他也一点偏心都没得到过。”如此简单的一句话,伍桐说出来的那一刻,心脏都在发热发麻。她继续道,“我并非站在沉泠的立场控诉你的特权,只是想告诉你,现在,沉泠在我这里有特权了。”
“伍桐,出生在陆家,是我的错吗?”陆梓杨受到极大的伤害,又不愿在伍桐面前与沉泠对比,显得太狼狈,只忍着颤,强作冷静地问。
“出生没有正误之说,你归咎于此,确实能逃避更重要的问题。”伍桐没有用过于刺激的说法。
这夜伍桐还是将陆梓杨遣送走。这里离家不远,她和沉泠并肩散着步回去,交握的手一直没松,置在沉泠的大衣口袋里。
冬夜的街,仅有寥寥几个人在逛。沉泠一直没有说话。走在一起,伍桐还徜徉在自己的方案里,想到一些增色的新设计,暗自激动,再考虑到流程和领导意见,又懊恼难以实践。
碰上红灯,沉泠才忽然说:“看你比起昨天,焦虑好了很多。是打算先把直播搁置吗?”
“嗯——”伍桐才回过神来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因为你乐意慢悠悠跟我走回去。”沉泠侧身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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