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一十三章：第四杀,天上人间（三）

sp;不，一个初心尽忘的疯子，才不是他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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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姬染月，我……我数次背叛你，死不足惜，但她们——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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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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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痕儿，快来瞧，这是你的两位妹妹！痕儿喜欢么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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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墨痕记忆中，为数不多的鲜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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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好景不长，两个幼小的女童尚在襁褓，年轻妇人便在日复一日的磨磋下，迅速灰败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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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绝尽绝的那一刻，尚不过六岁的墨痕跪在妇人床前，第一次泪如雨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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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娘亲放心，往后痕儿誓死，也会保护妹妹们的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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稚嫩的话语，瘦弱的身躯，没有人会将一介幼童之语放在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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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十几年后，谁人不知胤国叱咤风云，凭军功跃升为万户侯的一代战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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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怜他自己，也遗忘了初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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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披甲执刃，从不是为了什么虚无缥缈的一统天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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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因他有着愿以性命相护的，血脉至亲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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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放心，我不会杀她们的。」姬染月缓缓抬手，覆上了他彻底灰寂的眼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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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万千兵戈包围之中，她无惧无悲，仰望黯然的天穹，云层翻涌，不见曦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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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却感受到了，愈发强烈的，来自祂的注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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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瞧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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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回首，何人敢言一句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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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依旧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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