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叠在一起,在炙热的火舌中被焚烧殆尽。
我看过许多的死亡。
却依旧会在战后感到无比的空茫。
又好似有山似的压力挤在我的脊梁上。
好在我意志坚定,不会出现种种消沉的不良情绪――一旦这些东西被催发出
来,我便已经能够料想到士兵的结局了。
在战场上,消极者唯能面向死亡,这一场战场幸免于难,但下一次或者再下一次,就难说了。
而且这一次,有阿满陪着我。
我将污血揩到衣服上,小心翼翼地捏着那片布做的平安符。
有它在,就好像阿满一直在我身边,不曾离去。
火很快完成了使命,黑烟盘旋着升上天空。
我蠕动着唇瓣,但到底什么也没有说出去。
我们无法分辨出地上的残肢到底属于敌人还是战友,沉默的送别是我们唯一能够做的,每每这时候,心里总会冒出无端的怅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