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 无家可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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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明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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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白了为何哪吒看他父亲的眼神里，永远没有亲近，只有疏离与冷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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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白了为何这样一个小小的关隘名字，能让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三坛海会大神，一瞬间褪去所有神采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苍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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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不是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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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他的埋骨之地，是他所有痛苦的源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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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哪吒之间，很早就有同类的认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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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是不服天地管束的性子，都曾与所谓的规矩和权势，斗得头破血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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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没想到，曾经哪吒的故事，居然是这样的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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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斩仙台上气氛微妙之时，几位与李靖私交甚笃的天庭武将，走到了他的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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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一位老将，曾与李靖一同在牧野战场上并肩作战，此刻看着镜中那座熟悉的城池，也是感慨万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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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斟酌着开口，低声问道：“天王，这......当真是巧合。您当年镇守陈塘关，可曾对这少年，有过印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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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靖的目光，从三生镜上移开，他那张素来威严的面庞上，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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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塘关乃东海门户，军民何止十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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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王身负镇守之责，日理万机，又岂会记得每一个流落街头的孩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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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况且，诸位皆是亲历过封神大劫之人。在那场席卷三界，仙神陨落的浩劫中，可曾听过一个叫陆凡的名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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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仙闻言，皆是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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