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左右为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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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是不服管教，不敬天规，骨子里烧着反抗之火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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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，燃灯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和尚，却要他站出来，亲手宣判陆凡的死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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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等于是要他亲手，将刀子捅进自己兄弟的心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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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边是无法偿还的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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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边是无法背弃的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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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说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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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怎么说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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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未觉得如此无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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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是当年被李靖逼到绝路，剔骨还父之时，他心中也只有决绝与快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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燃灯古佛看着哪吒那副天人交战的模样，很是满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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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要的，就是这个效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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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太子，你的决意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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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吒猛地抬头，看向燃灯，那双总是燃烧着火焰的眼眸里，此刻满是挣扎与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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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张了张嘴，喉结滚动，最终却化作一声满含颓败的苦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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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佛祖......哪吒......做不出决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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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垂下头，手中的火尖枪枪尖无力地指向地面，“此事牵连甚广，哪吒人微言轻，担不起这个干系。还请佛祖，另请高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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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选择了退缩，选择了逃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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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此生，第一次在战场之外，感到如此的无能为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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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能将皮球，用一种近乎卑微的姿态，踢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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