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左右为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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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以后，李靖不再是他血缘上的父亲，而是手持宝塔，可以随时将他镇压的托塔李天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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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赐下宝塔的燃灯，便成了他再生父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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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现在的莲藕真身，是师父太乙真人所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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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这具真身能够安然无恙地存续至今，不被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毁去，却是因为燃灯的这座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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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给了他新生，一个保住了他的新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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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乙是师父，是慈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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燃灯......是债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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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份恩情，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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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恨那座塔，恨那种被支配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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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又不得不承认，没有那座塔，他与李靖的死结，或许真的无法解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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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来，他之所以能与李靖维持表面上的和平，不是因为父子情深，而是因为那座塔始终立在那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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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份因果，这份恩情，他欠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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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然违背燃灯的意愿，便等同于忘恩负义，等同于对他这位恩父的大逆不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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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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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吒的视线，艰难地从李靖的身上移开，落在了他身后的两个人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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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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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与哪吒的关系，远非普通同僚可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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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同为阐教三代弟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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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师父是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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