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10章失去信心的众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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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火昏黄的光晕勉强驱散帐内一角浓稠的黑暗，却将更多的地方留给摇曳的、捉摸不定的阴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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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线映照着一张张被风霜和焦虑刻蚀的脸庞，晦暗不明，连那甲胄上冰冷的金属反光，似乎都蒙上了一层灰败的尘埃，失去了往日的锐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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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军的高层尚且如此颓丧，这叫陈默一个刚刚被提拔的军司马还如何能有信心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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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乎，陈默刚刚燃起的雄心壮志，在踏入这巨大的帐幕，也便如同火星坠入冰湖，瞬间被帐内无处不在的、沉重得令人窒息的绝望感包裹、吞噬，几乎熄灭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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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来都来了，陈默显然也没有逃避的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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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下，陈默也只能是努力压制着心中的不安，随即找到了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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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陈默的入帐，倒也并没有引起更多的人的重视，一众的讨论声还在继续着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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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社四门，皆被贼围，已是水泄不通！”一个浑身裹挟着尘土与汗腥气的校尉，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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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随着他的手指狠狠戳在舆图上代表长社城的那一点，指尖下的墨点仿佛要被戳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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舆图周围，几道象征性的、早已被涂抹得模糊不清的墨线，象征着摇摇欲坠的防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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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贼首波才，驱流民为前驱，精锐裹挟其中……连营结寨，数十里不绝！斥候冒死抵近，所见……皆是贼旗！”他猛地吸了口气，胸膛剧烈起伏，“其势……如蝗，蔽野而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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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重的叹息在死寂中响起，带着金属甲片的摩擦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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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个须发花白的老校尉，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刻着疲惫，他用手指用力揉了揉深陷的眼窝，声音干涩：“长社城，城墙年久失修，尤其南、西两面，更有数处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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