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个熟悉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,带着一种沉水般的分量:“赵书记,那几个家伙现在审出点真东西没有?”
赵珊无声地深深叹了口气,这气息沉重到似乎能压弯自己的背脊:“棘手,远超出预料。”
她疲惫地、几乎不带语气地快速复述着曲倏那滴水不漏的“在商商”、林维泉推卸得一干二净的“领导责任说”、刘明栋满腹委屈的“明明白白的购地款”——
“总之,一层一层,撇得非常干净。”
“有罪的、捅娄子的,按他们的说法,只有唐杰一人。”赵珊最后做了总结,语音已经有些干涩沙哑。
她的目光落在留置室紧闭的铁门上,好像看见了唐杰那张绝望而又扭曲的脸。
“唐杰自己怎么说?”江昭阳的问题切了进来,带着一种对关键环节近乎本能的精准捕捉。
“他死咬一点,”赵珊语速加快了几分,“说自己是遵命办事。”
“他说刘青峰给他看过规划图,上面江边村荒地根本不在开发范围内。”
“所以他才敢签征地合同。”
“他认为自己没什么大错,但现在所有证据,对他全是刀锋相向。”
她顿了一下,加重了语气,“最关键的是,他拿不出实质证据证实那份图纸的存在和内容。”
“所有痕迹都被抹得干干净净。”
电话那头陷入了片刻的沉默。
这沉默里有金属碰撞般的冷光,仿佛某种蛰伏已久的武器正慢慢出鞘。
然后,江昭阳的声音再次响起,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终于等到猎物的寒意:“刘青峰呢?”
“走了!”
“这样一个人,你们就让他走了?”江昭阳吃惊道。
“按现在线索的逻辑关系看,目前只能解除留置,以后常规调查问询,”赵珊语气里压抑着挫败,“他全程配合,态度良好,但核心问题上,绝对否认!”
“坚决不承认曾向唐杰提供过任何图纸!”
“连‘规划图’这三个字在他面前提,他都可以无辜地反问‘什么规划图?’完全是无计可施!”
江昭阳吸了口气,“赵书记,刘青峰绝对是林维泉整个链条里最关键的那枚齿轮!”
“他才是这一列犯罪活动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。”
“他提供了虚假的规划图,蒙骗了唐杰。”
“少了这个环节,‘空手套白狼’就套不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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