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谢谢您了!”
她的声音嘶哑干涩,“要不是……要不是您以前告诫过那些话……我这回真的,死定了!”
“否则……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!成了别人……洗钱的帮凶还不自觉!”
巨大的后怕、委屈和彻底的清醒混杂在一起,让她几乎语无伦次。
电话那头,江昭阳沉默了仅仅一秒钟。
声音平静温和,一如既往,带着那种让人安心的宽厚感:
“小郑,是你自己的觉悟救了你自己。”
“组织上看得清楚,你在这件事上,”他顿了顿,语气更郑重了些,“不仅不是洗钱的帮凶,甚至……是有功之臣。”
“好好休息,调整状态。”
“这事之后,镇里,甚至县里,该给的说法、该有的评价,都不会含糊。”
“我还要代表组织,考虑为你请功呢。”
他没有居高临下的施舍感,反而肯定了她的“功”。
这更让劫后余生的郑瑜感到一种被尊重、被理解的温暖,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。
郑瑜的电话挂断不久。
江昭阳刚放下话筒,窗外夜幕更深沉。
而在县城的另一端,一座依山傍水、安保严密的联排别墅里,一个人却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灼烧着。
张超森脸色铁青,烦躁地在宽敞奢华、摆放着根雕茶海的室内踱步。
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。
林维泉、唐杰、刘明栋三人几乎同时被纪委从不同地点带走的消息传来。
对他而无异于晴天霹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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