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石膏面具,随时可能片片剥落,“我刚才解释得非常清楚了!”
“领导!我曲倏就是个做买卖的人!”
他猛地深吸一口气,胸膛剧烈起伏,仿佛缺氧的鱼,试图攫住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“我理解您的立场,我完全、毫无保留地配合你们纪委工作!真的!”
他语速又快又急,双手甚至下意识地摊开,摆出一个完全无害的姿态,“林书记要走的账,虽然巨大,但我确认过公司运作流程,那属于可以快速周转的合法业务范畴!”
“它不会在我账户里停留超过三天!”
“作为商业协助,收取一点合理服务费,这难道……”他急促的辩解戛然而止,似乎找不到一个足够安全的词来结束这个论断。
他的脸上的“委屈”被一种难以名状的焦躁取代,声音里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微弱嘶鸣,“这难道就能定为罪状吗?”
“领导?总得有个说法吧?”
“我是……我是合法的、有身份的企业家!”
赵珊静静地看着他,仿佛在欣赏一场即将落幕的独角戏。
她脚下沾了些微灰尘的黑色半旧平跟皮鞋向前迈了一步,踩在地板上发出干脆利落的声响。
然后,是第二步。
没有威胁的姿态,甚至脚步并不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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