淬火的军刃出鞘,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无情精准。
直扑大厦那扇金光灿灿、此刻却像纸一样脆弱不堪的旋转门。
沉闷而急促的脚步声踏碎了地下停车场空荡的回音,宛如千钧巨锤擂在鼓面上,从建筑的骨骼深处隐隐传来。
为首者竟是个女人。
步履迅捷如电,在身后一群高大行动人员的衬托下,反而更显出一种突兀的沉静与力量感。
她短发极利落地向后梳拢,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。
鹰隼般的目光,在她抬头的瞬间。
如同带着精确制导的冰冷光柱,不偏不倚,牢牢钉死了窗内那张毫无血色的脸!
林维泉心脏骤然从高空坠入万丈冰窟!
“赵珊!”
林维泉从喉咙里挤出的名字只剩下嘶哑的气音,几乎微不可闻。
窗外的警笛声骤然拔高,音调尖锐得足以穿透颅骨。
一个瞬间,他浑身所有骨骼仿佛被无形的巨锤瞬间击碎,再轰然化为齑粉!
支撑林维泉的全部力量被彻底抽干蒸发。
双腿软烂如泥,膝盖失控地狠狠砸向冰冷坚硬的水磨石地面,剧痛穿透骨髓,但他浑然不觉。
林维泉整个人彻底瘫软下去。
像一滩融化了的蜡,歪倒在冰冷光滑的地板上,昂贵的西装裤料摩擦着地面。
窗外,赵珊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旋转门后。
那三辆堵死退路的黑车车门敞开着,如同三张沉默的深渊巨口。
凄厉的警笛依旧不依不饶,如同永不疲倦的尖刀,反复绞杀着办公室里曾经铺张的一切喧嚣与贪婪的侥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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