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次我可能是水土不服,也可能夜里受了凉,”江景彰揉了揉眉心,像是在回忆当时的不适,“开始是喉咙痛,接着发起低烧,浑身酸痛乏力,精神也萎靡不振。”
“留置点的医务室备有基本药物。”
“但对于一个心理本就承受高压的人来说,任何一点身体不适都会被无限放大,孤独感和无助感会成倍翻涌。”
“负责调查的同志发现了我的状态不对,按照规定进行了登记询问,也给了药。”
“但那种场合,他们的身份决定了他们无法提供太多多余的关切。”
“我吃了药,蜷缩在床上,昏昏沉沉,感觉自己像一片枯叶在冰冷的水面上漂荡,随时可能沉没。”那种虚弱和精神上的孤独交织的痛苦,现在想来仍让他心悸。
“又是她。”江景彰的语气带着一种“理所当然”,又充满了感激的复杂情绪。
她带来的是一个精巧的藤编小盒子。
盒子不算大,但里面的东西却满满当当,摆放得整整齐齐。
“她当着另一位工作人员的面打开盒子例行检查。”江景彰微微前倾身体,仿佛在注视那被打开的宝盒,“最上面是几个保鲜盒分装得妥妥帖帖的水果——新鲜的苹果、橙子和切好的雪梨片。”
“这些水果水灵灵的。”
“雪梨片显然是处理过的,大概是方便我嗓子不舒服……这心思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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