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景彰从泛黄的报纸上抬起眼,镜片后的目光带着询问。
“还没给人家钱呢!”江昭阳有些懊恼地拍了拍额头,纱布下的伤口隐隐传来牵扯的痛感,让他“嘶”了一声。
“给谁钱?”江景彰放下报纸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“宁镇长啊!”江昭阳朝门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,仿佛宁凌淇刚离开的身影还残留在那里。“那部新手机,还有那一大兜子菜,加起来不是小数目。”
“菜都算了,手机这钱不能让人家垫着。”
“公是公,私是私。”
周静正在旁边的小桌上择着宁凌淇带来的青菜,闻也停下了手,赞同地点点头:“是是是,儿子说得对。”
“宁镇长心好,想得周到,但这钱咱们不能装糊涂。手机实实在在是人家自己掏腰包买的,咱们得给人家。”
江景彰这才明白过来,问道:“那现在怎么办?追出去给?宁镇长估计已经走远了。”
江昭阳略一沉吟,又下意识地摸了摸那部崭新的、还带着塑料膜气味的手机,脸上露出一丝笃定却又难以明的神情:“也罢,下班时再给吧。”
“下班时再给?”江景彰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,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困惑,“你怎么知道她下班后会来?”
他实在想不通儿子这突如其来的笃定从何而来。
人家一个堂堂副镇长,刚来探望过,工作又忙,怎么可能下班后又特意跑一趟?
江昭阳只是笑笑,那笑容里带着点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,像是某种模糊的预感,又像是基于对宁凌淇行事风格某种微妙的理解。
“感觉吧。”他含糊地应了一句,没有过多解释。
周静听了丈夫和儿子的对话,一边继续择菜,一边不以为然地摇摇头,对着江景彰小声嘀咕道:“昭阳说明天宁镇长再来,我信。”
“说下班时来?这刚回去没多久,屁股还没坐热呢,怎么可能又巴巴地跑回来?”
“人家工作不忙啊?”
“再说了,也没个由头。”她完全无法理解儿子这“感觉”的依据,只觉得是伤后有点糊涂了。
江景彰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,重新拿起了报纸。
房间里恢复了安静,只有周静择菜的细微声响和江昭阳翻动纸张的沙沙声。
时间在窗外光影的缓慢移动中流逝。
镇上广播站准时响起了下班号声,悠长的旋律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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