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少年脸上具是愁思。
“范伯伯不是这样的人。”范王爷虽是世袭罔替的郡王爷,可并没有皇室血脉,范家于太祖年间有从龙之功,遂四赐有王爵,封地陇右,范家有军权在手,这些年来镇守胧右,阻止外敌来犯,三年前才逼退了吐蕃王,如今染上了贪污军晌的污名,稍加思索便知,这是上京天子想着要削藩,所以对郡王爷出手了。
削藩自然不可能从皇氏宗亲下手,第一批被下黑手的就是他们这些异姓王了。
“我信嘉泽哥哥。”范家因为祖上有功,又因为是第一个被开铡的藩王,皇帝忌讳着悠悠众口,并没有赶尽杀绝,一家子被剥去一等王爵,抄没家财、流放至河北道矿场服徭役。
这一路道阻且长,没有昔日的荣光庇护,这些习惯奴仆环绕的贵人能不能撑过这一遭都是未知数。
“卿卿,我一定尽力为家族平反,可能要三年,可能要五年,你可愿等我?”家族蒙难,所幸都留下了一条命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
此一去山高水远,她知道这些是空话,可在当下,她却是忍不住陪着未婚夫做了一次梦,“好,我会等嘉泽哥哥,此去山高水远,还请哥哥珍重身体,这个香囊是卿卿绣的,赠予哥哥,里头有卿卿的平安扣,望哥哥心想事成。”
“卿卿,我一定回来娶你,你等我。”潘嘉泽心里头一阵温暖。
自从潘家落难以后,所有交好的世伯、世叔,避着他们一家子,如同蛇蝎,他已经不知道拉下脸到多少故交的门庭求助,可吃了不少闭门羹,如今能待他如旧的,竟只有这个小小的未婚妻。
当然……她的家族也已经扬弃这场姻亲了。
此番离去,令他挂念的也只有,三年五年后,他们的缘分是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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