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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起了一阵风,把她的头发吹散,她理也不理。
真够犟的。
陈瑕眼睛微眯,嗤笑一声。吸了一口正在抽的这一支烟,他牙齿还咬着烟,唇缝之中吐出迷蒙的雾。
他手指微弯,把烟嘴塞进她闭紧的唇,指腹与她双唇贴紧。
余瓷微怔,学着他的动作,咬住烟嘴,吸上一大口。口腔被烟雾溢满,像是喉咙深处被火燎了一下,她连咳几下,烟雾从鼻腔与唇瓣间呛出来。
没有她预想的致幻、上瘾,令人飘飘欲仙,反而尖利得扼住她的呼吸。不比那些令她长久痛苦的钝刀子,一下子割开她的喉咙。她的津液与血随着白色的烟雾,也卷着散尽了。
陈瑕笑了两声,却不像嘲笑,手还夹着烟,顺着往下为她轻轻的揉前颈。手接触她皮肤的那一刻,血肉愈合。喉咙发痒。
“这东西有什么好抽的。”余瓷郁闷道。任由他动作。
“是没什么好抽的。”陈瑕点点头,按灭烟头。
站在酒店最上层,能够看到很远的风景。那一片海洋或许连着波克海滩,而更远处的山峦也影影绰绰。汽车摁响喇叭,吵不醒半个睡着的人,只能惊飞一些刚歇下脚的鸟群。方才酒喝得有点多,她的脚在发软。
“不吹冷风了,找个地你躺会吧。”陈瑕扶住她。
余瓷任由他扶着下天台,她盯着他纤长的睫毛,有好几根被眼皮压着往上翘。
本身没那么醉的,被扶着反而半身不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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