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的小公园秋千已锈蚀,围墙上是新画的选举口号。他路过全联时还特地停下来买了一瓶矿泉水,彷佛要藉此安抚x口的悸动。
他拿着那半瓶水走进老公寓,他没有开灯,藉着月光m0进桌边cH0U屉,拿出那支十年前陪着他画下最後一张画的速写笔。笔杆上已出现小裂纹,但笔尖仍光亮。
他深x1一口气,手落在白纸上。
那一瞬间,笔像是带电的蛇,他指尖僵y、手腕颤抖,冷汗沿着脊椎滑下。他越想稳住,却越握越紧,指节因过度用力泛白,整只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。
「……还是画不了。」他将笔丢到地上,砸在地毯上没有声音,只有自己喘息与雨声交错。
他颓废坐在地毯上,头低得不能再低,眼睛看着地上的笔,嘴唇颤抖,发出微微的喘气声,那是无声的崩溃。
他一度以为看见那张图以及它的主人後会改变什麽,以为自己能够重拾画笔,但没有。他仍是那个一画画就断线的人,仍是那个站在姊姊血泊旁却不能发声的少年。
十年了,什麽也没有改变。
他坐在简易桌边,无声自责。
林凯杰坐在飞翔出版社办公室,办公桌上有三叠文件,一叠是广告合约,一叠是市场预测,最後一叠是——投诉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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