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太初青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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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舟飞掠而至，七位素衣少女依次走下，云鬓间簪着颤巍巍的冷月珠，手中托举之物蒸腾起迷离雾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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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首的少女皓腕一抖，鲛绡如银瀑展开，瞬间覆住楼内的狼藉地面，龟裂的水泥地顷刻化作寒玉台，倒映着头顶那轮越发明亮的冷月。其余女子旋身错步，紫檀食案凭空出现，金丝嵌玉的碗盏次第落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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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肝凤髓，月露星酿，超越凡人想象的奢侈盛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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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禹平静地落座。季槐在旁边手足无措，不知是该站着还是坐下，萧禹投过去一个眼神，季槐立马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摁住了似的坐在椅子上。两名少女上来试图服侍萧禹，但萧禹一摆手，让她们退下，自己取了筷箸，慢慢吃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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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名女子介绍菜品，另外几名女子轻歌曼舞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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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禹将目光望向残破的窗洞，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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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在天穹中无声地移动。萧禹笔直的身影被拉长了，如一把出鞘的锈刃，斜插在珍馐与废墟之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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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炷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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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禹轻声道：“菜不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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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方行正要开口，表情忽然僵住，脸色变得煞白——只有身为元婴修士的他，才感受到那一瞬间的恐怖，像是世界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刹那忽然被切开了一角，一种远古的杀意从裂缝中流溢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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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禹伸出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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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青虹，自天外坠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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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他握在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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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太过古朴的一柄剑，刃长三尺三寸，通体青灰。以现代人的目光来看，那剑身上不见铭文，甚至连链锯都没有，完全不像是战斗使用的法器，但细密的天成纹缕却如水流般遍布剑身。剑格形状简单，仅两端微微上翘，如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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