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恶相（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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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氏目光炯炯，似一条看见猎物的蛇，笑道，“你说十日之内，必有异象。如今晴空万里，你该如何解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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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生也笑，“子时未到，一切尚未有定数，婶娘想听阿俏如何解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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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怪力乱神！信口开河！”李氏猛然起身，在堂中案前来回踱步，直指檀生鼻尖，“如今闹得满城风雨，整个南昌府都知道赵家养了个妖言惑众的巫女！你叫你叔叔的官怎么做！你叫我赵家怎么做人！你叫这一家子人如何在江西立足！一个小姑娘犯下嘴忌，就为了点儿名声？或是银钱？我赵家没你这样的小贱种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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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棂轻透微光，将堂内映衬得昏暗无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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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生脊背挺得直直的，再笑一声，“婶娘何必着急定罪？”檀生眸光一暗，嘴角轻抿，似在嘲讽她，“或许，婶娘就是为了赶在叔父回来前，要把阿俏的罪名一五一十赶紧定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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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生明白怎么激怒李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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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氏被戳中心思，果然勃然大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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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小丫头，尖口舌利，如此了得！”李氏尖声高喝，“你可知你犯下的嘴孽，会让你叔叔的官职不保吗！布政使大人上书怪罪，只会怪我赵家治家不严...千辛万苦将你接来，竟是接了个丧门星来！王妈妈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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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的在。”王妈妈躬身其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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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氏反问，“当初，她说若是十日之内，天象正常，她该当如何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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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妈妈异常恭敬，“赐白绫一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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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便赐吧！”李氏大手一挥，瞥向堂中更漏，心中惊惶急迫，“长者赐，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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