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里画里。”
这是在夸于素君懂生活,更是在说谁娶了于素君谁就有福。
众人皆赞:“还是时大人有福气啊。”
时成逸一如当年温润如玉,“是,时某得妻如此,确是三生有幸。”
他含笑看向妻子,见她眼角细纹暗生,脸上也不如原先白净。可这岁月雕琢的痕迹,恰似霓裳花瓣上自然的纹路,每一道都是时光馈赠的韵味。
那眼尾的细纹里,镌刻着他年轻时的口不择,深藏着他冲动犯下的错。
她那每一道褶皱都是他经年的忏悔书,在相对无的岁月里,被温柔的目光一遍遍熨平。
他们一路走到了暮年,是彼此的伴。
岁月织就一张无形的网,将年轻时的锋芒、中年的怨怼,都滤成了如今相视一笑的温存。
因为时安心的缘故,时家长房当年分家时将大半家产都赔偿给了几个弟弟。还把时安心生母的嫁妆,也如数还了回去。
那时,他们手里的银子已经所剩无几。当年在京城,生活举步维艰。
搬去小宅子里住后,最后只留下两个粗使婆子并一个年迈门房。加之时成逸赋闲在家,几乎没什么收入。
他们养着一双儿女,努力粉饰着体面。在外人面前,他们依然光鲜。
时安夏送了许多银子过来,都被他们全部退了回去。
那时,多数都靠着于素君做生意赚来的银子,以及画稿的墨金维持生计。
对这个家,于素君从来没有藏着掖着,不起半分外心。
后来时成逸向朝廷请命,领了铁马城屯田使一职,家里渐渐才有了起色。
那渐渐好转的光景,原是夫妻二人同心同德,将苦日子熬成了同舟共济的模样。
时安夏静静看着大伯父和大伯母,从彼此默契的举手投足中窥见,这一世他们夫妻二人终于把“对不起”三个字,用长久的光阴熬成了“没关系”。
众人闲坐亭中,茶烟袅袅。
男宾围着一张青玉棋盘,黑白子落处,时闻岑鸢轻笑,“父皇您再玩赖,我就不玩了。说好的落子无悔,您自己说说您悔了几步?”
萧允德瞪他一眼,“又不是今天才悔棋,我哪次跟你下棋不悔棋?”
三三早已习惯他们二人的相处模式,“皇外祖,咱争气点,不悔棋也打他个落花流水。”
萧允德高兴地抬起头来,“咱们三三最乖,总站在我这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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