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英,沈航是唯一一个支持他的。
沈航嘴角发苦,“我曾经也觉得报恩是对的,可是……真的对吗?家里那几个小子谁不是天资聪颖?如果有更好的资源,他们未必不能像兰晞一样,站在那万人景仰的高处。”
“您守了五十年,我守三十余年,最后换来的却是随意折磨。”
他指着脸上的伤口,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难道您真的要我们这一代人像太奶奶一样,活守八十年,把自已都舍给沈家吗?”
“混账!”沈钧顿然恼怒,啪得一声将焊烟重重拍在案几上,“我当初怎么教导你……咳咳你们的!一笔……一笔写……写……”
“写不出两个沈……”沈航自嘲,“可是,您看看,我们的沈和他们的沈是一个沈吗?我知道,我说服不了您,以后也不指望您能懂。”
说完,沈航捂着肚子一瘸一拐出了老屋。
沈钧看着地上一摇一摆的影子,神色说不出的悲怆。
空气凝滞了片刻,他幽幽轻叹了一声,又重新拿起案几的焊烟,粗粝的手指颤抖地拨弄散落的烟丝。
一阵风过,烟灰簌簌剥落,露出底下泛着油光的新火。
也是这时,沈钧感觉到头顶覆下一道黑影,他喉结动了动,抬起头,“怎么又回来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,因为眼前的人并不是去而复返的沈航,而是本应该在老宅主持宴席的沈庄。
沈庄手里提着两坛泥罐子封的老酒,“谁回来?想孩子们了?”
沈钧立马收敛了神色,站起身,“你怎么来了?”
沈庄招呼他坐,环顾一圈略有些不悦,“太奶奶走得安详,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了,老宅空着也是空着,你就搬过去住吧?”
早些年沈庄就劝过沈钧,但沈钧死活不愿意,在他的观念里,老宅是沈庄的私产,他若住进去,后代们不明事理争执起来,只怕会有误会。
为了避嫌,沈钧一直住在这栋老屋里,他怀旧,不愿破坏老屋结构,空调电视机什么先进设备都没有,也就是为了方便联系沈庄,家里才有个老式电话,除此之外,屋里冷冷清清。
沈钧摆摆手,“我老了,住在这几十年了,搬去老宅不习惯。”
沈庄早猜到他会拒绝,解开封坛递上酒,说道,“我知道你顾念什么?我已经让人拟好了地契,以后那宅子就是你的了。”
沈钧愣了愣,站起身,训斥道,“没规矩!那可是你家的祖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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