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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幸免于难,但刚包扎好的伤口因此裂开,隐隐传来烧灼撕裂的感觉。
再这么下去,他迟早要废了。
周宴珩低喘了一声,咬牙支起上半身,向更深处的树林爬去。
“阿珩哥……”
周宴珩眸光微顿,还没反应过来,一道身影突然挤进他怀里,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撑扶着他的身体。
“我扶你。”
周宴珩沉默片刻,手掌包裹住圆润的肩头,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去。
沈眠枝脸色微白,但什么都没说,咬牙撑着周宴珩一步一步往密林里挪动。
密林的树叶相对茂盛,但也只能削弱雨势,不能完全幸免。
沈眠枝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被淋湿了,周宴珩也没好到哪里去,单薄的衣裳完全抵挡不出皮肤真层的温度,肢体交错,彼此心照不宣。
“……”
周宴珩是花丛老手了,氛围什么的根本不能影响他,倒是沈眠枝,整个人红得跟煮熟的虾蟹似的,挪动的过程连头都不敢抬。
好不容易扶着周宴珩坐下,沈眠枝暗暗松了口气,正要起身,周宴珩轻轻扣住她的手,“枝枝~”
沈眠枝愣了愣,一脸诧异抬起头。
周宴珩漫不经心摩挲她腕间的脉搏,“外面还没有消息吗?”
沈眠枝眼睑轻颤,她能感觉到周宴珩的指尖很冷,比雨水还冷,低温是身体在预警。
她摇了摇头,雨水顺着瓷白的脸上缓缓滑落,眼神极其无辜,“对不起阿珩哥,我明明留下了沈家的暗号,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。”
“我们再等等吧?或许明天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。”
“你放心,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的,不管怎么样,我们都要一起出去。”
*
彼时的襄英。
晴空万里,乡间小道蝉鸣不断。
青石甬道被正午的烈日烤得发白,蒸腾出扭曲的热浪。
沈谦贵为国会议员长,又是家主长子,听说他要来,沈家老宅的叔伯们个个晒得满头大汗守在老院外等着迎接。
“少爷,他们快到了。”
沈兰晞抬步,逆光迈过大门,他步履极稳,每一步踏下,都精准地落在石缝的间隙。
日光刺眼,他的脸上却无半分不适,眼睫低垂着,遮住了眸底所有的情绪,只留下一片拒人千里的淡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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