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您考虑周全。笔录做得这么细致,是上面有人来了吗?”
“……”蔡严不由多看了余笙一眼,从刚才打交道到现在,这是他最能感受到余笙政治权术的一次。
一黄毛丫头竟然仅凭一次笔录就推断出了上面派了人,足见心思细腻。
蔡严不知,这点程度的观测对于余笙来说根本不值一提,这么多年耳濡目染,她早就总结出来了经验:
能让一个原本不负责基层工作的领导突然下基层,要么就是底下有人采访,要么就是上面有人下来。
昨夜受她牵连的还有姜花衫,她的身份可不一般,所以她猜是沈家派人来了。
余笙,“看您的反应,我猜中了?若真有人故意推我下水,这个幕后推手一定有些棘手,不知上面派了什么人来?
南湾巡航舰登岛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,蔡严想了想没有隐瞒,“是南湾舰队,此次负责对接岛上安全的是沈归灵,沈少校。”
窗帘的缝隙,被晨风吹得微微翕动。
余笙的眼底好似被掀起了惊天暗涌。
少校?
短短一年时间,他竟然已经是南湾海舰队的少校了。
余笙全然忘记了蔡严的存在,垂着头怔怔看着眼前的白色床单。
倏尔,眼前的白色与昨夜的海浪在脑海中慢慢重叠。余笙忽然感觉全身冰冷,仿佛再次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。
其实,她记得自已在昏迷前喊着沈归灵名字这件事,她也知道,姜花衫一定是听见了才把她丢出去的。
那个时候,她除了害怕更多的是觉得羞耻。
她一直以为自已洒脱果敢,拿得起放得下,但万万没想到,生死关头她却活成了自已最讨厌的样子。
当初余家初入鲸港,无权无势无根基,她一眼就看中了同样境地的沈归灵。
但后来,沈归灵当着全贵族的面拒绝她,她便也觉得没有再坚持的必要了。
所以,父亲为她挑选新的‘合作盟友’时,她也并未拒绝,甚至还主动迎合。
尤其这一年,她不要命地努力向自已的目标奋进,偶尔想起沈归灵也只是会心里暗暗较劲,总有一天,她会让他后悔当初的选择。
正是这种种反应让她骗过了自已,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已是个有主见、有思想的新时代女性。
但人在临死前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自已,她再也骗不了自已了。
真正的余笙懦弱且胆小,是个口头标榜女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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