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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她扎上这么多玻璃碴,该是有多痛......
他深深嘆出一口气,让段奕灼继续上药,自己则半跪在地上,捏开江染紧攥的手掌。
白腻的掌心被指甲掐出道道痕跡,他半闔上眸,珍重吻上。
用细碎的吻,印在每一寸掐痕上。
江染又沉沉睡去。
这次睡得很深、很沉,没有那些光怪陆离的噩梦,没有那些痛入骨髓的压抑感。
她睡得很安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