疚地低头:“是奴婢错了,奴婢不该如此想您和王爷。”
谢窈这才道:“今晚是大婚之夜,但屋外只有你一人,你警醒些,明天告诉我,各院派来听墙角的都有谁。”
“是,奴婢明白。”
谢窈被她引到侧屋的盥浴室,由她帮着洗漱之后,才回了房。
随即,谢二小姐眉毛挑起。
王爷把她支走,在她出去卸妆时,竟然已经躺好了。
他自己脱了衣服,外袍搭在床位,被子盖到腰间,只穿一件红色里衣。
难道王爷又行了——
箫熠之看向她,看向地,看向窗外,开口:“别铺了,地上冷。”
谢窈:“哦?”
“这床榻太宽,本王一人睡不好,”箫熠之不想让她觉得冒犯,努力维持平静,“上来吧。”
上来就上来!
谢窈只愣了一下,就点点头,解开外衣叠好放到床边的凳子上,掀开被子一侧,躺了下去。
梅香几缕,烛火摇曳,床幔低回。
两人之间隔着几寸距离,谢窈能感受到王爷近在咫尺的热度和呼吸,她规矩矜持地躺着,双手交叠在身前,等待王爷的动作。
但是等了许久,王爷也没有动作。
她睡不着,看着帐顶的缠枝莲纹,脑海里翻涌着朱嬷嬷的话。
此刻身侧的人,又是箫熠之。
她回想起前世种种,他策马行至自己尸身前,说的那句似判词的话语,还在耳边回响。
——“伯府嫡女,状元之妻,用两年认清人心还算不晚,可惜,竟死在这里。”
兜兜转转,她竟然与他喝下合卺酒,拜堂成亲。
这时,箫熠之低沉的声音传来:“睡不着?你头发还未干,入睡对身体不好。”
谢窈没有回答,王爷却自己接了话:“本王也睡不着。”
“本王第一次,与女子同塌而眠。”
谢窈恍然意识到,前世一直到自己死,她也没听说过靖北王成亲,他还真是一直孤家寡人的那个。
谢窈忍不住偏过头看身侧的人,箫熠之平躺着,肩背面容微绷,一缕月色落在他的侧脸上。
箫熠之感受到她的注视,又自顾自地说:
“今晚,你与本王亥时就已歇下,伯府的事,不会牵扯到我们。至于御鹰司那边,长公主对张庆才有恩,而你是长公主的人,他就算在祠堂发现了什么,也知道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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