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谢窈没躲,反正她抽的也不疼,而且,她倒是想看看,芝黛疾厉色,到底有什么目的。
“姑姑说的是。”
不过,她还是觉得,箫熠之似乎更喜欢,她容光焕发的样子。
她继续按照芝黛的话行事,这些礼仪规矩,她前世刚嫁入陆家后,早在陆母磋磨下熟练精通。
“还有一点,以后二小姐免不了要出入宫闱,奴婢先教站姿,然后教您如何向皇上,太后行礼。”
芝黛要指点谢窈屈膝行礼的姿势,但谢窈膝盖弯的恰到好处,既不显得谄媚,也不会过于僵硬,比她几年前教过的安平侯夫人还要稳。
不是说谢家二小姐自幼在边境健妇营长大吗,怎么各种规矩,样样娴熟?
练了半个时辰,她开始考察沏茶。
见谢窈做的也不错,芝黛眼神沉了几分,嘴上仍旧冷厉:“这茶不光要泡好,王爷最喜欢七分烫的茶水,你得自己先试了温度。”
芝黛一个太后身边的宫女,怎会知道箫熠之喜欢几分烫的茶?
谢窈眸子闪了闪,这一刻,猜出了芝黛目的。
她故意刁难,说嫁给箫熠之规矩如何多,甚至态度透着羞辱,还在自己面前彰显太后对箫熠之的看重,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,抗旨拒婚!
谢窈想起前世。
在她临死前最后几个月,她见到陆慎的次数不多,却听他提起过京中局势。
太后与皇上,已经到了水火难容的地步。
她被送回庄子时,更是发现京中街道已经戒严,陆慎想出京,都要跟守城将领表明身份,才被勉强放行。
是了,太后并非皇上生母,二人早有矛盾。
赐婚是皇上赐的,教导她礼仪的芝黛姑姑,却是太后派来的。
太后不希望她遵从圣旨,嫁给箫熠之。
她和箫熠之的亲事,是太后和皇上的一场博弈。
谢窈装作听不懂,面容仍旧淡然:“多谢姑姑指点,晚辈记下了。”
芝黛见她不接话,又打开随身的木匣,从中取出一个物件。
“当年王爷还是靖北侯世子时,太后送给他一枚玉佩当见面礼,后来五贼乱党逼宫造反,皇上到太后宫中避难,王爷带兵平叛,以此佩当信物,护下了太后和皇上。”
谢窈看去,这是枚白玉佩,雕着简单的云纹,边角光滑,看着有些年头。
芝黛的眼神更加冷厉,透着恐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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