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启禀王爷,刚过申时。”
“今日先到这儿,”箫熠之放下绣绷,声音平静,“明日本王再来绣完。”
靖北王的手艺自然是极好,谢窈唇角微弯,没有任何意见:“多谢王爷。”
箫熠之颔首,由白蔹推着轮椅往外走。
快离开伯府时,白术来复命:“王爷,白绫赐下之后,芝黛就不叫了。”
“将她给本王扔回宁寿宫,太后敢怪,就怪在本王头上。”
箫熠之玄眸阴森,和刚才穿针引线时从容淡然的样子,判若两人。
“是。”
谢明安偏院的卧房里,芝黛正躺在床上,由朱嬷嬷给她的脸上药。
手旁边,放着一块白绫。
谢明安手杵拐杖,走进屋子。
他中毒未愈,又看见那些聘礼后大喜大悲,一天就老了不少。
“伯爷来了。”芝黛声音哀怨。
“你先下去,本伯来吧。”
谢明安坐到床边,从朱嬷嬷手里接过上药。
四下无人之后,芝黛爬起来,扑到谢明安怀里。
“太后有命,让我阻止靖北王的婚事,可现在,我这样被遣回宫,还遭许氏掌掴,我以后在宫里,没脸做人了。”她痛声哭诉。
谢明安连忙说:“那个逆女,还有那个贱人,敢伤了你,你放心,本伯不会放过她们。”
芝黛眼泪落下,痴痴地望着中年男人俊朗的面容:“这次一别,奴婢又不知,何时才能再见伯爷了。”
“别哭,傻姑娘,你哭得本伯心疼,”谢明安轻轻地抚摸芝黛的脸颊,柔声道,“本伯心里有你,两情若是长久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”
芝黛用力地点头:“是,奴婢等着伯爷。”
文昌伯安抚着她,脑海里还是今天那无数聘礼,眼底满是不甘。
“谢窈这个丧门星,自从她回来,本伯就没有顺过,可事已至此,本伯也只能看着她嫁出去,赶紧滚了,眼不见为净。”
芝黛忽然抓住谢明安的手:“伯爷,太后是真的不赞成这门婚事,说谢窈是边关回来的野丫头,配不上靖北王,若婚事黄了,奴婢向您保证,太后一定会记你的功!”
她还是不想放弃太后的吩咐,就这么回去了,太后一定会怪她办事不利。
谢明安却慢慢推开她,沉吟道:“可那丫头现在油盐不进,靖北王更是连太后面子都不给,本伯又能如何?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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