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下,芝黛终于受不住了,大喊道:“住,住手!我是宁寿宫掌事宫女,你这个贱婢,敢打我……”
“你是宫女,我是侍女,都是为奴为婢,我有何打不得?”忍冬动作没停。
芝黛又仰头喊:“伯夫人和二小姐这般凌辱奴婢,是不把太后放在眼——”
箫熠之开口,打断她的话:
“谢二小姐与本王,是皇上赐婚,君无戏,她今日已被册封为靖北王妃,你让本王悔婚,另娶他人,难不成,太后是想叫皇上收回圣旨诏书,失信于臣子?”
白术附和:“太后和皇上母慈子孝,不会质疑皇上旨意,定是芝黛挑拨离间,从中作梗。”
箫熠之称是,道:“怎能累到王妃和岳母大人的丫鬟,白术,你去打。”
芝黛嘴唇动了动,却哑口无。
太后让她设计搅黄靖北王的婚事,是暗中吩咐的,她一来没证据,二来,她怎敢说,太后真的对皇上不满?
所以,只能是她失,只能是她会错太后意思,把锅揽在自己身上。
白术走上前,一掌,在芝黛已经肿成猪头的脸上,留下一个鲜明的青紫掌印。
第二掌,她当场昏死过去。
“把她带下去,别脏了王妃的地。”
白术面无表情,让前来围观的伯府下人将芝黛拖走。
许素素也回了屋,院内,只剩下了谢窈和箫熠之,还有一个没事做的白蔹。
六对系着红绸缎的活聘雁,被圈在金笼中,放在院内,阳光下羽毛油亮。
白蔹挠了挠头,没话找话说:“王妃看,这些聘雁,都是王爷这几日亲自猎的。”
谢窈有些难以想象,箫熠之坐在轮椅上弯弓射箭的样子。
“正好,我养了只鸡,有了这些雁作伴,应该就不寂寞了。”
她又问:“王爷要进屋喝杯茶吗?”
这是在赶他走,箫熠之听得出来。
他目光落在绣绷上,看着上面银白蓝紫朱红一团的图案:“这是?”
谢窈顺着他目光,看见自己之前绣了半天的东西,挤出微笑:“芝黛姑姑说要考察我的女红,让我做个香囊。”
箫熠之“哦”了一声,又问:“本王并没有看出它是个香囊……本王是说,这绣的是什么花草?”
谢窈耳根一热:“我绣的是仙鹤。”
“外祖父年纪大了,我想绣两只仙鹤在香囊上,愿他福寿延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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