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听到两个月身孕这句话,身侧的手骤然攥紧。
怪不得自从谢窈回京,她差点被谢成榆欺负,姨娘不但不管,还要息事宁人。
她白天被靖北王问责,姨娘也根本不在……
她沉默下去,不再替孙姨娘说话。
孙姨娘看出谢明安眼底的迟疑,她自认为与他“夫妻多年”,最了解他。
伯爷露出这个表情,就代表他需要个台阶下。
她蓦地回头,给刘嬷嬷一个决绝的眼神。
刘嬷嬷终于明白,无论如何,她这遭都逃不过去。
姨娘刚才,特意提到自己侄子,是在威胁她,如果不自愿认罪,她侄子也完了。
她一生没有婚嫁,此前只是和王管事厮混,唯有大哥留下个孩子,早年,姨娘帮她给侄子找了个济安堂掌柜的差事。
她额头重重磕在坚硬的地上,砰砰作响,磕出一片血红。
“此事都是老奴一人所为,与孙姨娘无关!”
她涕泣横流,声音却很清晰。
“姨娘待老奴恩重如山,可自从二小姐回京,姨娘和大小姐就处处受二小姐刁难委屈,老奴一时糊涂,想替姨娘出口恶气!”
何夫人不由说道:“你这刁奴,事到如今还在替自己开脱,你分明是害了伯爷,却说自己要害二小姐。”
刘嬷嬷急中生智,解释道:“老奴真的只想害二小姐,那祛灾茶,是老奴怕二小姐也不吃鱼,下在茶里的,或,或许是两种毒物相冲,才误伤了伯爷。”
“老奴知道伯爷不爱鱼,谁承想,伯爷吃了鱼啊!”
“老奴心生后悔,这才跑到茶间,想更换茶叶,还没来得及,就被桑若姑娘拦住了。”
她哭得撕心裂肺,仿佛悔不当初。
谢窈:“或许?毒是你下的,你不知毒性?”
刘嬷嬷急着顶罪,虽然条理清晰,但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。
——她不知鱼脍和祛灾茶中,两种毒的毒性分别是什么。
此刻,谢明安却捂着胸口,费力地抬起手:“刁奴害主,拖下去……打死了事。”
刘嬷嬷绝望地闭上了眼。
孙姨娘则悄然吐出一口气。
“慢着。”
谢窈走到谢明安面前。
“父亲,刘嬷嬷说不清自己下的是什么毒,此事有疑点,将她打死,恐怕不能服众。”
谢明安慢吞吞地看周围,见到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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