悸。
刘嬷嬷浑身发软地倒在地上,在谢窈冷戾的目光下,她甚至不敢反驳。
“啪!”
谢枝忽然跳起来,狠狠扇刘嬷嬷一巴掌。
“你个老货,说,为什么要害父亲,为什么还要嫁祸母亲,谁收买的你!”
“老奴,老奴怎敢——”
刘嬷嬷被打狠了,脸上明晃晃一个青紫的巴掌印,嘴角也渗出血。
谢枝这一巴掌,把孙姨娘也打醒了,她对上谢明安愤恨至极的眼神,猛地转向刘嬷嬷。
“妾身该死,竟不知这老货如此歹毒阴狠,妾身御下不严,求伯爷责罚。”她厉声道。
事到如今,不得不权衡利弊,让这奴婢顶罪。
刘嬷嬷呆住片刻,回过神来,定定地望着孙姨娘和谢枝。
自己,成了这母女俩的弃子?
“你们,你们……姨娘,老奴可是您的陪嫁嬷嬷,一直对您忠心耿耿!”
孙姨娘声音沉了下去:“你这奴婢,我待你也不薄,当初看你年迈可怜,又给你侄子安排差事,又送你金银首饰,真是一腔真心喂了狗,让你敢谋害伯爷,如今还敢攀咬我!”
刘嬷嬷面色惨白,嘴唇颤抖。
听到这话,在场的众人,都露出戏谑看戏的表情。
他们不是傻子,岂会看不出孙姨娘这是在弃车保帅?
“父亲以为呢?”
谢窈见谢明安气喘匀了,立即把问题抛给他。
谢明安一个呼吸不畅,又激烈咳嗽起来,半晌才恢复。
他惜命,比任何人都惜命。
而且他也不是傻子。
所以,他现在恨不得杀了孙姨娘和刘嬷嬷。
“你以为,本伯会信?”
谢明安阴沉地,一字一顿反问。
“本伯今日,要休了你这个毒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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