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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云双好奇地微微抬头看,却发现侍从的身体居然都是朝后的,只是他们天生异类,脚掌长相颇为随意,三百六十度怎么长的都有。
所以他们才走得如此艰辛,后退的速度如此之慢。
因为抬起头,邬云双得以看到侍从的全貌,这才发现他们不止脚长得随意,准确的说,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按照正常人的模样去生长的。
有胸上长出一双手的,吃力地举着旗子,旗杆贴在鼻子上,鼻子都给蹭错位了,为了保证旗杆笔直侍从也只能尽量往后缩脖子。
有胳膊都长在同一侧的,两只右手抬箱子倒是方便,只是身体的平衡感被打破,长着手的那侧被压弯了身子,长此以来整个人已经扭曲,变成了左高右低。
还有的人背上长着一双手臂,像是秃掉的翅膀。
他吃力地托起新娘的花轿,或者说背着更准确一些。
因为他躬下腰,所以要比其他三个轿夫矮一大截,导致花轿不够平稳,随着队伍的行进,颠簸不断。
轿帘也跟着上下晃动,将轿中的场景忽隐忽现地露出来。
此时正是夜半时分,雨后的云层还未完全散去,月亮躲在云后,吝啬地洒下稀稀落落的光芒。
一条修长笔直的腿勾着轿帘,缓缓从轿中伸出。
那条腿未着存缕,在月光下洁白如玉,指尖涂着鲜红的蔻丹。
即便同为女子,邬云双依旧看得面红耳赤,她立刻别开视线,这宫中也太荒淫无度了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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