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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答反问:“是何人建议?”
他想了想,回道:“应是年羹尧。”
罗卜藏丹津原是青海和硕特蒙古中的唯一亲王,平藏之后没捞到什么好处,今年又晋封了察罕丹津等人,便是狠狠削了他的势,满腹的牢骚不满肯定是有的。不过,那蒙古家伙向来谨慎,明知不敌,应不至谋叛作乱。青海又不比准噶尔,罗卜藏丹津疯了才会跟清廷撕破脸。忍不住问:“这二人素来不睦,察罕丹津告发,也并不足信,万岁何以肯定这不是察罕丹津一面之辞?”
“早先罗卜藏丹津唆使拉扎布袭击察罕丹津,朕令年羹尧派人宣谕此二人,望其罢兵好和,常寿曾居中斡旋。只是那罗卜藏丹津野心勃勃,一心要独占青海,不遵谕旨,反而领兵攻打察罕丹津。如此冥顽不灵,不是存了反心又是什么?”他背着手在屋里踱步,语气不再平静。
我皱眉问:“那罗卜藏丹津可有奏本呈上?”
他忽地顿住,随即摇了摇头。
我冷笑道:“原来他连砌辞狡辩都懒得做了,再加上年总督与左侍郎奏章上之凿凿,皇上定他谋叛想来也并不冤枉。”
罗卜藏丹津从头到尾没有一辞辩解,就这么默认了察罕丹津的指责,进而起兵反叛……这也太过蹊跷。
他揉着眉心道:“来不及了。朕已准了隆科多等人之奏,备兵进剿。”
他只是对西北各部错综复杂的关系与情势不甚明了,而对于另外一些问题,则比我敏锐得多。在此时逼反罗卜藏丹津得益最多的人并不难猜,而他要烦恼的则是明知如此却只能倚仗那人。可延信他也是信不过的,主帅人选只能是他那个野心勃勃的妻舅。
我想我此刻的心情可以形容为幸灾乐祸,可是又觉有些不对。之前那番对答显得十分诡异,我犯了他的大忌,不守妇道对朝政指手画脚,甚至有意以咄咄逼人的态度触怒他,可为什么他还能有这样的耐性应对我的明嘲暗讽?他与十四不同,十四总是喜欢跟我分享他对政事的看法,偶尔发表些意见反而让他十分高兴,而他却正相反。这样聒噪军政大事,应该足够他心生嫌恶吧。
这时又担心刚才是不是过了,毕竟,李浩的命运全捏在他手上。“罗卜藏丹津与众多寺庙关系紧密,须得小心喇嘛们动向。”凝视地图,忍不住又补了这句。西宁附近庙宇众多,而僧俗信人数以十万计,虽战力有限,却着实威胁城防安全。李浩与容惠在那儿,总让我觉得不安。“要是他们回京就好了……”我抚着布匹上“西宁卫”的字样喃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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