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惠嬷嬷面前。惠嬷嬷吞了口唾沫,不敢去接。东云笑道:“可瞧清楚了?直隶官炉,足纹五十两。”说完拿半旧的帕子包了,塞到她手上。
惠嬷嬷只觉得手里一沉,赶紧双手捧住了。在贝子府里这么多年,大笔开销不是没见过,但过手多是钱票,这五十两的大锭宝银,她也是头一回摸着。
“巳初我要出门,到时候必须见着车。”福晋扫了眼珐琅座钟,道:“还有一个多时辰。去办吧。”
惠嬷嬷不敢忤逆,行礼退下。
到李府刚好赶上午饭,老爷还没从衙门回来,少爷一早去了翰林院,所以只得福晋一人用饭。娘家的菜色显然更合主子胃口,尽管舒嬷嬷一直抱怨她一次花完了整月的例银,她还是津津有味地进了两碗米饭。
东云笑着安抚道:“嬷嬷别生气了,那不过是福晋的一点梯己。主子想看各地宝银,二小姐年节下便派人送来许多,这也没用完,柜里还有几锭云南牌坊银呢。”
舒嬷嬷沉默半晌,轻声说:“也不能这样花费的……”
福晋漱了口,接了东云递上的帕子,道:“钱嘛,就是用来使的。要我走着来,那多累呢。”
午后,福晋去了书房,东云便收拾起屋子。主子的闺房与她未嫁时并无多大区别,归置得十分齐整,并无多少功夫可做,于是便乘阳光明媚,将压箱底的衣物拿出去晾晒。
福晋回屋时,见她们在收拾衣裳,便笑问:“怎么把这些都翻出来了?”
“东云姐姐说,久藏恐霉坏了。今儿日头好,便晒晒。”由儿捧着条水红色袍子答,又问,“福晋,这袍子可真好看,怎么不穿了?”
主子轻拍她的脑袋:“你这傻孩子,都是姑娘家的衣裳,我如今怎么能穿?”
“唔,真可惜了!”由儿抚着袍上锦织的暗花,叹道。
主子瞧她爱不释手,便笑道:“你要不嫌旧,就给你了。”
“当真么,福晋?”由儿两眼放光。
“这怎么行!”东云却急了。
主子弹了弹她的额头,道:“怎么不行?留着也是占地方。你们也来挑吧。”主子拎起一件藕荷色漫绣雏菊的袍子又道:“这件如何?当初就做小了,我只试穿过一回,勉强可算是新的。”她接过来,谢了赏,这样漂亮的袍子,谁能不爱。只是,主子的衣裳,料子手工都是顶好的,这件连襟扣都是淡金色的琉璃蝴蝶,如此华美,她又如何穿得?
屋外的几个丫鬟,听说主子赏衣服,都挤了进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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