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茶盏中满满倒了一碗,金珀色的酒液香气四溢,我想也没想便蹙着眉整碗灌下,完了用手背抹了抹嘴。也不知道是酒烈还是药效快,肠胃跟烧起来似的。这时未免有些后悔,还没来得及再见十四,今儿对冬冬也太凶了,聂靖和李南那边不知是否平安……可是呢,也觉得轻松,就算牵挂也没办法了。
脑袋开始晕眩,脸上也烫得厉害,抬头见他定定地看着我,便笑道:“不错,酒味醇正。”
他一不发,突然拿过茶盏也倒了一碗,闷口喝下。我愕然,在醉过去之前突然意识到,原来并没有下药呢。这才对吧,他怎么可能如此冲动坏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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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此处典故出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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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来的时候,头还昏昏沉沉的,难受得不想睁眼,习惯性地轻唤:“东云……”
“福晋,您醒了?”大约是她撩起了帘子,光线射进来,隔着眼睑还有些刺目。我半遮着眼,问: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卯时初刻。”她坐在床沿,扶我半坐起,“奴婢伺候您洗漱。”
“唔。”我迷迷糊糊的,忽然忆起昨晚,便醒了大半,猛睁眼一看,发现已经回到了永和宫后殿自己的屋里。东云疑惑地问:“福晋,怎么了?”
“我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我坐直了,自己解了睡衣,拿过小丫鬟手里捧的纱袍更换。
东云一边帮忙一边回答:“掌灯没多少时候,苏谙达就送您回来了。说您喝醉睡着了……”
若不是手腕上的淤痕,还真当昨晚的一碗酒是梦境。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变故,但在养心殿“喝醉了”并不是什么正常事,于是直直地看着东云。她把屋里其他人都打发下去,蹲下为我穿好鞋,双手扶在我膝盖上小声道:“福晋,昨儿您面圣的时候,奴婢被留在一处偏殿,跟苏培盛的两个徒弟一处。有一阵闹得乱哄哄的,说是皇上让赐酒,那些太监推来推去,没人肯接差事,奴婢心里又疑又怕,却是没法子。后来,苏培盛也进来了,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,有个侍卫模样的人跟他耳语了几句,他便一拍腿,叫人准备酒,自个儿端进去。后来过了小半个时辰,就说您喝醉,让送回来了。福晋,没事儿吧?”
我拉她起来,然后在梳妆台前坐下,道:“没事,以后不用再提了。东云,给我梳头吧。”
端午倒是过得平安,不过家宴后皇帝又请太后迁宁寿宫,太后仍是不允,冷笑着反问:“怎么,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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