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福晋,您瞧。”东云笑着进来,手里捧着个托盘,上面摆了四五支石榴花。
我拈了朵火红的花儿把玩,问道:“五月了么?”太后这两天病情有所好转,我的心情也随之轻松了些。
她笑答:“是啊,今儿端一。”
有好些年没在端阳戴石榴花了,今年恐怕也不行。我将花放下,道:“国丧期间,也不好戴这色儿的。你们看着玩玩也就是了。”
东云应了声是,把托盘交给小丫头端下去,又道:“福晋,该午饭了。”
我倒并不饿,可吃饭终究是个必须应付的差事,还是得意思意思,便点了点头道:“好啊。今儿吃什么?”
东云吩咐门口的小丫鬟传话出去开饭,又转向我应道:“天气热,我让他们备些清爽的吃食。”
“快端午了,五毒饼和粽子总少不了的。”我笑着看几名太监宫女将盘碗铺了半桌子,说到的两样东西果然最为显眼。
“主子尝尝这个。”一名太监端上来一个梅子青葵花口瓷碗,里面盛着浓稠牛乳似的羹,碗的莹绿配上羹的雪白,十分赏心悦目。
“好漂亮,是什么名堂?”我问。
太监低头回道:“回主子,这是玉糁羹。”
“哦?”我闻了闻香味,道,“山芋做的吧?相传玉糁羹是苏东坡三子苏过所创。”
太监笑答道:“主子博学。奴才也是刚刚才知道这典故,似乎还有一首诗,不过奴才背不来。”
听他奉承得自然,我便多瞧了他两眼,他约二十四五年纪,看模样挺机灵的。这些日子我过得有些浑浑噩噩,太监虽不似宫女常在屋里伺候,毕竟也为我服务数月,竟然都不知道他叫什么。于是笑问:“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。”
他答道:“回主子,奴才张起麟。”
“哦,这名字不俗。”我笑道,“在景陵那回没伤着你吧?”那时候他拦在我前面,情急之下下手重了些,不过相信以我的力道他的胳膊应该不会有大碍,就是往下滚了三五级台阶不大好受。
张起麟尴尬地道:“就蹭破了点皮,不妨事……是奴才不自量力。”
“噗哧”一旁的东云忍不住笑出来,她将调羹递给我,道:“福晋,不如先试试味儿。”
我向张起麟道:“晚些让他们照这样再做一份给她。”就知道她好奇,眼巴巴瞅着那青瓷碗。
“是。”张起麟应了,却也直直地等着我评价那碗名字好听的芋糊。
不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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