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德妃挑了挑眉,也没追问,叹了口气道:“跪安吧。”
我送老八出去,快到宫门时,他忽然停下来:“新朝的年号定下来了。”
“哦,那么,来年就是雍正元年了。”我回道。
“原来你听说了啊。”他笑道,然后盯着我问,“现在这样,很合你意吧?”
他们居然都迁怒到我身上来了!我失笑:“八爷请稍安毋躁。说句大不敬的话吧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”
他敛了笑,道:“十四弟在路上,估摸着还要十二三日才能到。”
我点头:“他快到的时候,能不能给我递个信。如果可能的话,我想去迎他。”我收到十四最后一封信,是大行皇帝驾崩前五天,如今估计是联络不上了。
他看了我一眼,道:“你我都清楚十四弟的脾气。不过眼下,你还是先顾自己吧。”说完就带着他的人跨出门去。这家伙什么意思?是认为新皇帝会拿我出气吗?呵呵,恐怕“陛下”目前还没那个空吧。
登基大典的事,母子俩来回拉锯了几次,德妃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在梓宫前接受皇帝行礼。
这之后,虽然德妃不爱听,我还是硬着头皮劝说,请她就算为了心爱的小儿子也好,不要跟皇帝弄得太僵。她也不是不明白其中厉害,冷静之后,对长子倒是温和起来,只是对我更冷淡了。
但是这种缓和并没有维持几天,当她听说为了避圣讳,皇帝其他兄弟的名字里的“胤”字要改为“允”字,至于十四,因为“祯”字的读音跟皇帝的“禛”字发音相近,还要改成“禵”字,她便不受控制地大发脾气。“他的阿玛给他们兄弟起的名字他也要改!不要祖宗,忘本!”德妃捶床大哭,“我可怜的儿,什么都没了,现在连名字也要叫人夺去了!”
有宫女劝道:“娘娘,您别哭坏了身子!要不您跟皇上说说,皇上是您亲生,您的话,万岁一准能听。”
“咣啷啷”,德妃挥臂扫落炕桌上玻璃容镜和白玉盘,瞪着眼恨恨道:“他对那隆科多一口一个‘舅舅’,好不亲热!哪里还当我是他额娘!”说着把紫檀木嵌玉如意也掷了出去。
至此,我明白这母子二人的结,旁人再无办法。
我一直等着十四回来,但是直到大行皇帝故去二十七日释服,仍旧没有他的消息。皇帝每天来给德妃请安,她唯一问的就是十四现在在哪里,得到的答案都是在路上。当然,我知道二十多天,快马从西宁到北京,一个来回也够了。德妃没多久也明白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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