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才,已无别法,恳请总督大人发兵剿贼,收夺被劫之粮!”
范四又道:“绰甲等逆贼若不讨,难保其余有二心者不蠢蠢欲动。劫粮之事,有一就有二三,真要如此,毓覃赔上身家性命事小,耽误了朝廷平藏军机是大啊!”
这两人一路上唇枪舌剑,斗得不亦乐乎,现在倒是配合默契,你一我一语,把个球踢到了年羹尧身上。虽无一句提到他身为四川总督兼巡抚的失管之过,意思却很明白了。
年羹尧坐直了听着,却丝毫不为所动,看样子也是有备而来。他沉吟道:“年某节制本省兵马,劫粮一事难辞其咎。不过……”听他前面一句,觉得有戏,“不过”两字一出,李浩和范四都打起十万分精神,随时准备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只听年总督继续道,“想必两位都见过山内一些藏民村寨吧?这些寨子前临急流,背倚山崖,碉垒坚固,易守难攻。不瞒你们说,年某标下曾剿一个两三百人的村子,一月有余不能进尺寸。最后调来威远炮两门轰击碉卡,并一千绿营兵合围,才得扫平,此役折损将兵五百多人。绰甲虽为小贼,他的几个寨子却记有碉卡百余,领兵民两千人。要打下他并非不可为,但皇上平藏大计甫定,西征箭在弦上,实在不是时机与此等土伯特头人纠缠。”
他说的并非没有道理,但李浩和范四的职责却不是整备兵力,所以虽能理解但仍以己务为重。李浩冷然问:“那军粮一事,只能听之任之?随他们将米粮送去给大策零也管不了么?”
年羹尧一手转着酒盅,回道:“年某将断其出入之道,绝不让他们把粮漏出四川!”
“我倒是还有一法,不知年大人愿不愿听。”我忽然插话,引得他们三人都愕然望来。
年羹尧不以为然的眼神一闪即逝,笑容和煦地道:“福晋请讲,年某洗耳恭听。”
我才不管他是否腹诽,自顾自说:“年大人之前所甚是,当以大局为重。被劫的粮食要不回来就算了……”
“姐!”李浩急道。
我抬手示意他不要打岔,又续道:“不过,不管是绰甲他们自己吃也好,烂在仓里也罢,绝不能被挪去做了大策零的给养!”
年羹尧坐正了些,我却转而向范四问:“绰甲所在藏羌之地,今年青苗长势如何?”
范四不明就里,但仍回道:“看冬麦孕穗和青稞出苗,至夏末收成应是不错。”
我便对年羹尧笑道:“年大人既拨不出围剿的兵力,不妨往他的庄稼地里泼些桐油点把火,烧干净了收成,土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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