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了?”
“他前些日子去了四川,昨儿个朱先生来找他,我说了他的去向,他就脸色大变,喃喃说什么‘完了坏了’。我心下不安,追问朱先生,他却只是摇头叹气,什么也不肯说就走了。我越想越不对,一宿没睡,想去找朱先生,又不知道他住哪里,思忖来思忖去只能来找福晋!”她情绪有些慌乱,说起话来显得语无伦次。
我要搞清楚来龙去脉,打断她,问道:“朱先生是谁?李溶去四川做什么?”
她大概也觉得自己刚才说话很没条理,喝了口茶,从头讲起。原来李溶来京之后便在揆叙府上做门客,听她的说法,着实办好了几件差事,也许是性格使然,虽然揆叙欣赏他,人缘却不怎么好。这两年,揆叙提过几次想给他捐个官,却都被他婉拒绝了。前几个月,揆叙病重时,倒也记着李溶,知道京里的其他人未必容得下他,就将他荐给了自己的学生兼侄女婿,时任四川巡抚的年羹尧。
“他在京里这许多年,就算不想跟我这堂亲有瓜葛,也该跟爹娘和妹妹们通个气,不知道家里人多替他担心么?!”原来这么多年都在这眼皮子底下转悠,这小子真是叫人头痛!
“他每年都给家里去信报平安。”她为李溶分辩道,“揆叙大人过世之后,我也跟他说,既然如此,还不如来寻福晋。他却说,‘那有什么意思?大伯父干练勤勉,论实绩论年资论官声,得擢拔晋升都是理所应当,可你听外面议论起来,却只得一句,生得好儿女。要是这就去投靠十四爷,还不如跟你回老家开个教塾种几亩水田来得自在’……”
唉,爹有我们几个儿女,也未必是福。
她见我脸色不好,缓缓收了口。我整了整袖子道:“他就去四川找那个年羹尧了?”
“他说不能辜负了揆叙大人好意,所以决定先去成都拜见一下巡抚年大人。而且他还曾与年大人的长子年熙有交,就当拜会旧友也好。”她答。
我啜了口茶,又问:“这不是很好吗?那个‘朱先生’,他是干什么的?你为什么信他说的?”
“我听钧凭……钧凭是他的化名,李溶叫他‘静斋先生’,只是偶尔来往。哦,对了,那位朱先生也曾为他主子延揽钧凭,钧凭虽然很敬重他,不过一直没答应。后来朱先生也不提了,来家里就是喝酒谈天。昨夜里朱先生来,听钧凭去了四川年大人处,脸色顿时煞白。虽然他不说,可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事!”她说完咬着唇看我。
朱静斋朱静斋,这名字好熟……对了,就是朱从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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