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这两年婵雪的身体一直不大好,入冬便又病上了,一直不见痊愈。开春之后,婵雪渐渐好了,我却不知怎么的染上个类似感冒的小征候,却就这样病得一个多月还要卧床。我很少生病,一病就这么大阵仗,药石无灵,也不晓得什么缘故。
晚上睡不好,白天总昏昏沉沉地躺着,有时候无聊了,就找本书翻翻,可老觉得精力不济。十四一般近傍晚时回来,今儿有些迟了,天擦黑还没见他。
“福晋今儿好点没……”外间传来十四与东云的轻声交谈。想到他他就来了。
不一会儿,他就进了里屋,坐在炕沿探了探我的额,轻道:“晚上想吃什么,我让厨房给你做去。”
我摇了摇头,回道:“不想吃。”嘴里老有股苦甜的味道,吃什么也尝不出味来,再说也实在没胃口。
“东云说你今天就晌午喝了碗粥,不吃东西怎么行?不想吃也得吃……”他用手背抚着我的脸颊轻道。
我瞧东云端着药碗进屋来,便撑着坐起些,笑道:“不想吃也得吃的东西来了。”
十四接过药碗,浅抿一口,道:“有点烫,撂一会儿再说。”说着给我调整好靠垫,拉高些被子,又道,“刚才裕亲王家的广善来了,我跟他说了会话,所以过来晚了。”
我“嗯”了一声。他又端起搅拌了一会儿的药碗,尝了尝,笑道:“这会儿行了。”他要用汤匙喂我,我拧眉推开调羹,接过药碗一鼓作气喝下大半。
吃完药,他又要劝说我吃东西。我缩进被子里,闭上眼道:“我困了。”
他没办法,给我掖好被子,道:“那你睡会儿。”
我听到丫鬟们退出屋子的脚步声,却知道他还没走,在屋里轻轻踱步。过了一会儿,就传来揉搓纸张的声音。我好奇,披上棉褂起床看看,就见他立在书案前将一张纸捏成一团又展平,看一会又揉皱了,如此反复。我抢过那团纸,挑眉问:“你在对我的药方做什么?”
他立刻扶住我的背,急道:“你怎么起来了,小心着凉!”
我望向窗外:“好暖和,快暮春了哪!今年都没看到桃花。”更糟的是也没吃椿芽和蕨菜的欲望。
他环着我,轻道:“那些御医老说你没大碍,可怎么一直都不好?听你夜里一直咳嗽,我就……”
我拍了拍他的背说:“我会好的,我保证。”
他把脸颊贴到我鬓边,吻着我的耳际道:“你好好的就好,不用向我保证。”
第二天,容惠来看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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