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共同之处,大概指的是手感吧。
我半蹲着给她抹了脸上的汗,才想起抬头看他。他已然站起,微侧着身垂手而立,静静俯视我们,目光淡然,却没带那种瘆人的冰冷。“她喜欢惹人注意。”我说。他点了点头,退了半步。这倒是意料之中的反应,除了必要的客套之外,我们之间无话可说。我牵了冬冬的手,低下头对她道:“走吧。”可她扭着挣脱了我的手,“噗”地又撞到他身上,抓着他腰带下悬的鼻烟壶不放。
我不能也扑上去掰开她的手,只好轻拽她的胳膊,低斥道:“快松手!不然待会把你关房里不准出来。”她当然不理我,索性揪着那挂鼻烟壶的系绳躲到他身后。
他俯下身,抱起冬冬,她则扁着嘴似乎很委屈地垂着头。他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,对随侍的太监使了个眼色,那太监便将那鼻烟壶解下来递给他。他托着鼻烟壶送到冬冬面前,她这时却不敢就接,拿眼瞄我脸色。“她喜欢就给她吧。”他说着竟将它递向我。
我吃惊地迎视他,却更加讶异地发现,他鼻梁一侧有一抹灰印,大概是冬冬刚才印上去的。几次想提醒,却始终没开口。应该不用我多嘴,他身边的人会告诉他吧。
我强自按捺住笑意,接过那碧荷色玻璃胎画珐琅的小瓶子,握在手心,只觉触手温热。我张开双臂把冬冬抱回来,将鼻烟壶交给她,她拿到新玩意儿便开心了,抱住我的脖子不再闹别扭。我向他微微颔首,便抱着冬冬回屋了。
冬冬玩那个鼻烟壶不到两刻钟,便砸断了壶嘴,烟粉撒出来,她还猛打了几个喷嚏。我后来让她把那个鼻烟壶的两个碎块亲手放进一个箱子,那里面都是她破坏掉的玩具,包括十三那被扯成一堆乱线的辫穗,等她将来长大了,可以仔细欣赏自己的杰作。
吃过午饭,便进行抓周仪式。把厅堂正中的地方清空,毛毡上再铺两层毯子,放冬冬坐在中间,在她面前摆一个大木盘子,里面满满当当放着戥子、算盘、金银小元宝、书本、女红针线包、铲子勺子、印章、胭脂粉盒等等。
不过冬冬不愿意一个人坐那儿,爬起来就摇摇晃晃地跑向我。我抱她回去,指着盘子里的东西,示意她去拿。她便“哗啦啦”地翻找起来,滚了一地的珍珠玻璃珠,最后拿着一本书往我怀里塞。我笑着摇了摇头,说不是给我拿东西,让她挑自己喜欢的。她大约是懂了,抛下书,又去盘子里抓,可惜抓到什么就扔出去。勺子被她踢开,烧饼油果被她踩扁,水粉盒被她砸出去洒了满屋子的玫瑰香粉。当她抓起小算盘的时候,大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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