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聊,便跟十三告辞。
十四对十三笑道:“十三哥看着也见好了,等身上再爽利些,也要多去弟弟那儿坐坐。”
十三微笑着答:“那是一定。”
十四搀着我要走,我想起刚才跟十三说的事来,回头对他道:“那几本笔记,我明儿让人给你送过来。”
十三笑着点头,说:“嗯,多谢了。你自个小心养着。”
回程的马车里,胎儿又动了,我轻抚着肚子,对十四道:“这孩子,我要自己养。”
他搂着我,笑眯眯地说:“嗯,你喜欢怎样都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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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整天没见李淑,听嬷嬷们说,她也没出门。我顶着个半大的肚子,平常嗜睡,醒时也爱躺着,没精力陪她到处走。她也不粘我,自个儿颇能找乐子,来了几个月,听说跟京城一半的福晋太太格格小姐们混了个脸熟,每天上各府串门,邀约不断应接不暇。她是个闷不住的性子,竟然能把自己关房里一天,也真奇怪的。
我忍不住逛到她院子里去看看,惜桂轻禀道:“二小姐在房里。”我独自推门进去,转到内室,只见她跪坐在炕上,双手合十,闭着双眼,神情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哀凄。兴许是我进屋的响动惊扰了她,她睁开眼对我一笑道:“今儿是你那个倒霉妹夫的忌日。”
哦,原来炕桌上供了三杯清茶一盆水果就是为了纪念亡夫。她平日就穿得素净,今日连妆也未上,发髻上只戴了一枝银坠玉步摇。我问道:“孝期早该满了吧?”
“嗯,我也就想起他的时候,懒得装扮。”她从果盘里拣了个蜜桃递给我,自己也拿了个咬了一口。
这种桃子个不大,却脆甜多汁,下回用来做冰盘应该也不错。我想起她上回去天津待了一个多月,便问:“对了,上回那船的事,都应付完了?”
她把桃核狠狠砸出窗外,咬唇恨道:“别提了!茶船倒是顺利,另一艘装糖货的,刚出台湾,就被盗船围住抢了银钱糖货,只有官谷幸免。本该到宁波港交割,他们见前面有盗船游弋,竟空着大半舱位奔到天津。不知亏蚀多少!”
这倒是新鲜,我瞪大了眼好奇地问:“真有这种事?”
这时惜桂也进来伺候,李淑接过她递上来的湿巾擦了手,答道:“船上管事的是家里老人了,该信得过。所有随员我也一一问过话,没有可疑之处,实情当是如此。我倒是不疑有人监守自盗了,可官府还疑我们私越货物以避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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