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,但我看他对着满桌素菜毫无胃口脸,便建议:“分开吃吧,你别饿出病来。”
他立刻表现出对米饭的极大热情:“嗯,我真是饿了!”然后用萝卜干拌饭也好似吃得很香的样子。
我摇摇头,只能随他。
后来便尽量让厨房弄些“素荤菜”,比如香菇做的“炝腰花”之类。
只是我胃口还是不好,为了补充蛋白质和钙质,鸡蛋牛奶都硬着头皮塞满肚皮,所以见了其他的食物,也就没什么欲望了。
十四总是问我想吃什么,我便每天说一样让他去忙活。这回我说想喝咸菜豆腐汤,他虽然张着嘴盯了我半天,却还是叫人准备去了。
难得的,我是真的想喝那个汤。记得在里镇的时候,大冬天我跟着聂靖到县城去办一批药材,回到家天已经黑了。锦颜就先捧给我们一人一碗咸菜豆腐汤。豆腐比府里的老而微偏黄,咸菜也没切得这么细,大片的或漂浮在汤里或附着在豆腐块上。聂靖往碗里舀了好几勺红红的辣椒酱,于是我也学他。那个味道是直冲进气管的刺激,身体一下子就暖了起来,然后觉得那汤也是无与伦比的鲜。
“好喝吗?”十四在一旁微笑着问。
我“嗯”了一声表示回应,又喝了几口。但我想,这个汤,还是粗犷的材料和做法,比较能体现其真味。
爹知道我怀孕的消息,高兴得不得了,对于他第一个孙辈的后代充满了期待。还买了十几坛新酒,埋到院子里,说是等孩子生下来再买几十坛,等外孙或外孙女新婚的时候起出来,请来贺的客人品尝。
李浩见着我,有点手足无措,我觉得他的孕妇恐惧症跟我以前一模一样。来看了我好几次,才说不到几句话,我稍微动一下他就满脸惊慌。最近一回来,临走时还莫名其妙地问:“我可以当舅舅吧?”
我看着他回了一句:“你想当哥哥也行。”
李淑到京城跟爹和李浩他们住不方便,问了她的意思,她也愿意跟我作伴。她来的那天,我到角门内迎接,只见她穿着粉白底蓝纹的罗衫,下着靛蓝暗纹素色的百褶裙,腰际两侧各一根剑形飘带,带尾上坠银铃,走路时叮当作响。大约是因为还在孝期,发髻首饰一样简单朴素,却越显得别有风韵。她笑着迎上来,挽住我的手亲热地唤:“涵姐姐。”
十四让人收拾了邻近的院子给李淑落脚,她指挥着从杭州一路带到京城的仆婢摆设铺陈好了,便要洗澡换衣服,说是一身汗味,都快霉了。
她清洁完毕后,坐在梳妆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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