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婚事办好总还得个把月,我不想委屈了你。”他见我不答,又道:“对了,城郊的梨花开了,满坡雪一样,我们去看好不好?”说着挨过来想握我的手。
我站起来,退了一步道:“我还不是你的侧室。”实在不想从现在就开始讨好他。
他看着我,讷讷道:“对不起。”
我不再理他,他站了一会儿就走了。
没过多久,纳采礼便送过门来。金银布匹之类,竟然还包括几副马鞍,应该还算丰厚吧。这只是第一步,后面还有纳征的聘礼,才是重头。呵,说起来,我似乎也不是第一次进入这套程序,只不过上一回被迫中止而已。老爹见我反应平和,渐渐放心,开始安排起我的妆奁。
这时有件意料之外的事发生,小妹病了,贝勒府里嫡福晋遣人来通知,说虽不是什么重症,也请娘家女眷过府看望才好。
小妹自从嫁去贝勒府,只在出阁后第一个月回过一次家。少妇打扮却仍显稚气的她,脸色红润,满眼是柔柔的笑意,完全不见离家那日的惶惑不安。她说,爷挺喜欢她,待她很好,嫡福晋和侧福晋十分亲切,贝勒府的生活也渐渐习惯。爹还是有些不放心,我却认为看小妹的气色神情不会是作假,而且,我想,他也应该会疼她的……这回听说小妹病了,爹便叹气说,平时也不容易见到,让我乘这个机会去看看她。
我曾经进过他的府邸很多次,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,经过通传,等候,里面派人从侧门迎进去的。前院的甬路十分陌生,进了后院还是没有多少熟悉感,不过看着左手边的花园,我记起以前去过——那也是我最后一次到他家里来。
“啊,三阿哥!”领路的丫鬟惊喊一声。
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,就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,正攀在一棵大柏树上往下爬,手里还抱着个布皮球。他也不回头,说了句:“别喊。”就扔了球,接着往下一跳,便稳稳落地。
我捡起滚到脚边的球,却不还给他,他走到我面前,没硬抢,仰着粉嫩嫩的小脸盯了我好久,终于忍不住问:“你想要吗?”
我蹲下身,平视他道:“你小时候我见过你的。你还认得我吗?”
他黑漆漆的大眼忽闪忽闪地眨了两下,摇头道:“不认得,姐姐是不是记错了?”
哈,他叫我姐姐呢!可我也想不好怎么纠正他就是了。听他明明奶声奶气却拼命要表现出教养的声音,真觉得非常好玩。我笑道:“当然,那个时候三阿哥还不会爬树,嗯,大概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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